到底谁是凶手？5TV的悬疑剧《烧脑》把这个问题留给了观众

这周二，短视频平台 5TV正式上线了原创悬疑系列剧《烧脑》的第一集《消失的哥哥杀人事件》。悬疑小说作家吴铁柱是这部系列剧的主人公。第一集开场，吴教授去调查一个三年前的杀人案，父母和爷爷遇害，哥哥失踪，幸存的一个女儿三年来从未踏出房间半步，生活起居完全由一个女邻居照顾。不到 5 分钟的剧情画面完全在这个女儿的房间展开，她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但从女邻居的口中，吴教授得知这位不说话的女儿和她哥哥是龙凤胎，但女邻居说，估计兄妹二人感情并不好，因为“我来他们家多少回了，就没见他俩一起出现过”。第一集最后，吴教授说：“我初步判定，我们已经跟凶手见过面了，你们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看完后，我问 5TV 的市场总监唐兆瑞，凶手到底是谁啊？他说，你猜啊。然后，我猜说是女邻居，因为她的表情和语气都很诡异，而且也没有理由完全不计回报地照顾别人。唐兆瑞说有可能是女邻居，但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比如，哥哥就是杀人凶手，杀人后逃跑了，或者变性成了现在的女儿（这个推理实在是有点脑洞大开，是不是有剧透嫌疑？）。其实，说了这么多，他也没有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因为他也不知道谁是凶手：《烧脑》的玩法是，凶手到底是谁，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于观众的反馈。比如，根据数据统计，如果大部分用户认为女邻居是凶手，且推理完全站得住脚——那么，在第二集开始时，吴教授就会公布女邻居是凶手这一终极答案。也就是说，观众会在一定程度上参与《烧脑》的创作，而观众得以参与的基础是，《烧脑》在短时间内提供了尽可能多的蛛丝马迹，促使观众脑洞大开寻找真相。《烧脑》每周二更新，观众就有了一周的脑洞大开的时间。

唐兆瑞说，5TV 既是平台方，也是参与方，与视频团队合作完成拍摄，版权则归双方共有。而正式拍摄之前，双方都需要考量的问题是，这个几分钟的片子能带给观众什么？如何实现？如何留出 20% 的空间让观众参与互动？互动成本有多高？

因此，要想把视频拍得好看好玩，观众的高度参与高度互动就变得尤为重要。因此，对 5TV 团队而言，运营推广工作就显得特别重要了。

现在，5TV 已经和多个视频 PGC 团队建立了合作关系，之后会推出更多原创视频作品。

5TV 的内容总监黑小土之前曾在优酷工作，对视频行业有多年经验，他的解释更为直接：5TV 的角色就是帮助视频团队更好地实现内容。他说，互动到底应该怎么互动？怎么才能拉观众进来？“推理剧会非常容易让观众产生参与感和代入感，《烧脑》是我们的切入点，以后 5TV 还会推出爱情剧喜剧等视频内。我们就是要做新的东西，区别于传统的电视剧电影。”

19 世纪末 20 世纪初之时，电影逐渐成为大众娱乐方式之一。稍晚二三十年，电视剧也开始流行起来。黑小土说，从电影到电视剧，就是从小黑屋到客厅，注意力会下降很多。换个说法，在电视或电脑上看电影，和在电影院看电影是完全不同的感受。现在，随着互联网特别是移动互联网的发展，大家的观看场景又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且移动场景明显增多，播放平台也有手机、pad、电脑等。而视频网站还似乎在扮演电视机的角色，一厢情愿地期待用户坐在电脑前观看视频。

黑小土说，现在的视频网站还在做四五十年代的电视的内容东西，不符合现在的观看需求，还是看电视剧的老套思路，“20分钟的网络剧，当用户从电视剧的屏幕跨越到手机的屏幕，这就是一个进化的过程，用户的观看方式和观看内容都发生了改变。”

他说，用户在碎片化时间肯定不会看电视剧。“电视剧是怎么产生的呢？先写剧本，再提交广电审核，通过后就可以拍了，拍完后拿到制作+发行的两个证就可以找电视台卖了。因此，这是一个 to B 的生意，只要有电视台买单，制作方的工作就算是结束了。这个操作过程显然无法收集观众的反馈。”

具体再谈《烧脑》。黑小土说，《烧脑》是拍一集播一集，然后根据观众反馈再拍摄下一集。“美国的情景喜剧或脱口秀也有这么做的，但在国内还没有，因为这么做很难控制成本，而且对内容制作团队的能力要求也很高。但 5TV 现在有非常稳定的制作班底，24 小时连轴转都没问题；而且我们还掌握了 5 分钟短视频的拍摄制作方法，非常清楚在最后剪辑时有很多内容是不需要拍的。”

黑小土接触了很多传统导演或新锐导演，还有从传统行业跨行过来拍网剧的人。他也去过很多片场，有的人会因为现场少一盏灯而拍不下去。他对《烧脑》的团队说，iPhone 是有光感的，用户使用 iPhone 看视频时，在室内和室外的画面亮度是不一样的，“如果你连 iPhone 的光感都不知道，还纠结于一盏灯有什么意义呢？”他说，5TV 不会纠结于一盏灯到底该怎么打，但却会花很大的精力去打造内容，去讲故事，而《烧脑》就是一个开放型的好故事。

他强调，互动剧的关键在于观众的参与度，但这并不等于打游戏，因为游戏是“这是什么这是什么”的发现，而互动剧则需要用户的沉浸式参与。

他的观点是，现在的网络自制剧就是从 1 到 100 的不断优化，大家殚精竭虑思考的问题如何有更大的场景、更好的演员、更搞笑的剧情，而 5TV 的做法则是从 0 到 1 的过程，“可能灯光不是最好的，演员不是最专业的，但观众会喜欢，因为这是新的东西。如果按照传统方式拍摄，大家看完后就会不屑一顾地说，这个比《星际穿越》《盗梦空间》差远了。”

《烧脑》就是 5TV 在 0 到 1 这个过程里的第一部作品。还可以透露一点的是，除了每周更新，《烧脑》在之后还可能会推出一分钟的每日更新，“吴教授有个脑力训练所，他不是写悬疑小说嘛，那就每天抛一个案子出来。”

《烧脑》里的吴教授是一个悬疑小说作家。黑小土说，连续看 6 集《烧脑》，观众就会有强烈的参与感，这个人物形象也会越来越鲜明，“这个 IP 形象以后也有可能会出现在综艺节目里，但不管出现方式如何，观众一眼就能认出这是吴教授。”更大的想象是，围绕吴教授这一 IP 形象的所有物理化产品都可以打通。

因为这是一个烧脑的形象，所以 5TV 团队在考虑赞助商的时候，定位的都是高科技品牌，比如大疆的无人机，而快消产品则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谈到竞争，黑小土说，本质上各家都是追内容的，有人擅长做长视频，有人偏好做短视频；有人平台强，主做“播”，有人内容强，专做“制”，“所以谈竞争是不懂视频行业，大家绝对是毫无争议的合作伙伴关系，这样才是牛逼的生态圈。”

5TV 现在已经获得天使投资，创始人杨立琮曾追随知名制片人徐立功参与《卧虎藏龙》、《四千金》、《太阳风暴》等多部影视作品策划，并曾创办两家互联网技术公司，有丰富的影视和互联网的跨界经历，并参与出品和制片了多部网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