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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毅投资总裁赵令欢:由于改制 国家一点亏没吃

来源:时间:2014-07-11

弘毅投资总裁赵令欢:由于改制 国家一点亏没吃。

“在上海,我们投了十多个项目,其中一半的项目都属于国企改制,像上海SMG、锦江,但我认为这是蓄势待发的开始,以后会有更多的项目,更彻底更深入的模式。”7月7日,弘毅投资总裁赵令欢在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专访时表示。

当天,上海市召开深化国资改革促进企业发展座谈会,并印发推进混合所有制经济发展的意见。

作为参会人员之一,赵令欢认为,弘毅进入上海的时机恰当,上海国资改革顶层设计很清晰,落实推进抓得很紧,实施细则简要具体,对实践中的问题误区等有明确说明。

弘毅投资成立于2003年,目前管理的现金规模为480亿,分为美元、人民币若干期,投出去的资金约为400亿。弘毅在上海所投资的十多个项目本金投入超过100亿,目前弘毅管理下的企业仍有60多家。

赵令欢说:“随着上海国企改制的经验越来越多,决心越来越大,政策越来越明确,我相信未来会继续多做项目,同时把混合所有制尺度做得更大、更彻底,即原来的两步走变成一步走。”

股权比例没有黄金分割公式

《21世纪》:弘毅在上海投的半数项目都属于国企改制,对于项目的选择有何标准?

赵令欢:我们有很严格的标准,讲得简单一些是“事为先,人为重”。对行业我们有一些倾向,比如服务业,跟中国转型或转型后主体行业相关性比较大的,或者说有很多上升空间的行业,我们会优先选择。

比如上海城投,实际上我们看重的是城投里面的环境产业,这部分已经在上海尝试出一种既可以盈利,又可以做到国策特别支持的业务,我们准备将其做大,越做越精。锦江则是我们特别看好的,这个例子就属于和以后国家经济发展和转型相关的。

有两类转型所推动的产业我们都会认真看:消费升级和城镇化。与此相关的行业我们会认真选择,但最终投不投,还要看企业家是不是有一个比较宏大,但又可以实现的梦想。弘毅希望做大的成规模的项目,所以上海的标的的确很多。

当然我们也会考虑政策贯彻落实不到位的风险,要做很多评估和判断,所以我们对于在什么地方投资也很讲究,比如上海和江浙,就是到诚信水平比较高、规范技术比较高的地方。

《21世纪》:弘毅投资的几个项目,比如城投和锦江,股权都在10%左右,这是什么概念,10%的股权比例在未来能否真正参与到激活国有企业体制改革中?

赵令欢:这个数字本身不说明实质内容,但是当有了实质之后,数字可以看成是一个呼应。弘毅参与国企改革有几个基础点,第一是企业家希望改,有内在动力;第二是政府有意支持,在这样的前提下,我们才开始设计方案。

我们与国企实现了两个共同体的建立:一是与企业发展的战略共同体,二是利益共同体,我们和国家和企业的利益共同绑定在这个战略上,这是改制实施的基本要求。有时候百分之百控股可以达到这一效果,有时候百分之十的股权本身也可以形成利益约束和制衡机制。

股权比例没有一成不变的黄金分割公式,但实质上是要素之间共享目标,但也形成制衡。

《21世纪》:国企相对于市场具有一定的滞后性,弘毅如何尽量影响国企做出真正符合市场化要求的决策?

赵令欢:这也是我们主要在做的事情,弘毅主要帮助国有企业做出更符合市场的一些决策。有些事是国企的高管做决策,但有些事情必须由我们做。

比如说建立正常的董事会秩序。因为从行政角度,作为国有控股企业就应该上报国资委,下面企业投资就需要国资委审批。而我们进去之后就可以和国资委谈,由公司董事会治理,高管应该由董事会聘任。同时高管的激励体系应该市场化,所以薪酬不用和国资委主任去比照。这些东西弄好了,改制企业就会如虎添翼。我们不是行业的专家,我的专业是国企改制和资本。

不赞成全员持股

《21世纪》:你提倡管理层与企业要利益绑定,管理层需要持有一定比例的股份,而不主张职工全员持股,原因是什么?

赵令欢:激励体系实际上是有规律可循的。股权的激励意在长期,但这只是对管理层人员管用。一位基层的员工没有阅历和权力,即使给了期权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所以一般激励体制的设计,权利、责任和激励的尺度及力度是要匹配的。

一位基层的员工,我们更讲求重奖金,奖金的来源可以是企业利益的分红。高管尽量不要拿当年企业利益的分红,这个分给其他人员,高管拿期权。所以我说不主张全员持股,因为这不科学。但是我主张全员共享企业发展的红利,以不同的形式。基层员工越基层越短期化、现金化。越高层的人员,应该越长期化、期权化,这是一般规律。

期权应该是到骨干和管理层,这个核心不是期权的数字,是指有没有激励效果,能不能产生作用。一位员工不做中层领导,但是公司的技术骨干,他就应该持股,“一企一策”主要就是到这个层面,没有统一的公式,但是有参考。

《21世纪》:如何看待这其中可能产生的国有资产流失的问题?

赵令欢:可以这么说,我们不管以什么价格进入,若干年之后,国资占有的价值,都大幅度提升。

比如中联重科,我们进去之前,国资占比接近50%,总市值19亿元,这么多年做下来,国资比例已经退到了15%,但是中联重科总市值500亿元,最多时达到1000亿,也就是国资还有150多亿,从十几亿到150亿元,也就是6年。现在它的分红比当时所有的利润还多,就业和品牌方面都得到提升。

由于改制,国家一点亏都没吃,你说国家流失了什么?

《21世纪》:上海金融领域国资改革一直受到关注,你对此如何看待?

赵令欢:国家的金融改革应该从两个层面考虑,一个是国家的监管层面,这是全国统一的,地方没有多少裁量权。第二是考虑在这样的监管思路和框架下,本地的金融企业可以做什么。

上海把国资分成两大块,国企改制和金融国资,这是很专业化的划分。上海金融国资改革思路也很清楚,即纵向整合,提高整体竞争力。竞争力主要体现在个头大、业务全。

在金融国资监管思路上,则更多地体现在微观运作市场化,对人才激励方式与其他国资有所区分,落实也比较到位。我们希望国家把更多这样的行业开放给非公资本,让非公资本也更多地参与进来。(编辑耿雁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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