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投票将成为未来的趋势 现在纸张又卷土重来了

2008年，乔治亚州的一位选民使用电子投票机。

你可以称之为“买家的懊悔”。美国5个州全部投入了电子投票机，其中4个州准备退出。特拉华州、乔治亚州、路易斯安那州、新泽西州和南卡罗莱纳州是仅有的几个完全依赖投票机的州，这些机器不会产生单个选民投票的纸质记录。除了乔治亚州，其他所有州都即将把这些选票换成打印出每张选票纸质记录的新机器，而乔治亚州也面临着同样的压力。不过，没有人会为下周的中期选举做好准备。这是2000年佛罗里达州臭名昭著的吊票和蝴蝶票决定了总统选举之后，投票制度的下一步。

简单回顾一下:在全国范围内，戈尔和小布什的票数非常接近，以至于选举结果取决于佛罗里达州，包括棕榈滩县。在那里，选举监督员已经在两页的选票打孔卡上进行了投票。选民们不知道他们需要在哪里打拳。在州里的各个县，选举官员被迫区分悬挂的、有酒窝的、悬挂的、甚至摇摆的chads(打孔机留下的碎片)，以确定有效的选票。这种崩溃促使几个州和县的选举官员尽可能远离纸面。

从那以后，官员们在很大程度上发现，文件仍然发挥着关键作用:创建一个审计跟踪系统，以核实选票没有被黑客或电脑故障改变。投票机软件最容易受到黑客的攻击，但在线操作也是可能的。软件问题——就像10月份德克萨斯州早期选民注意到的那样——可能会导致选民的选择发生改变。

特拉华州、路易斯安那州、新泽西州和南卡罗来纳州即将改用一种介于纸票和数字票之间的中间地带的投票机，同时还配备了可以打印选票的电子亭，方便选民和选举官员确认投票是否按原定计划进行。路易斯安那州州务卿的新闻秘书泰勒·布雷(Tyler Brey)说，这些审计记录增强了“选民的信心”。“在你投票之前，你可以在一张纸上看到那台机器将如何投票。”抓住吗?这些新的投票系统非常昂贵。例如，南卡罗来纳州的选举官员已经向州议会申请了6000万美元，用于更换该州所有的投票机。

这笔钱花在了路易斯安那州选民乔治·查利特三世身上，自2002年以来，他一直在一台纯粹的数字投票机上投票。“我想在我知道不会出错的地方得到内心的平静，”Charlet说。

在2000年的总统选举中，选举官员不得不重新计算含糊其词的选票之后，像佛罗里达州这样的州就不再使用纸质选票，尤其是点睛卡片。

电子投票机被认为是为了防止2000年选举的混乱和痛苦，包括重新计票、挑战和最高法院的裁决。

2000年之后，国会通过了《帮助美国人投票法案》(Help Americans Vote Act)，并向全国各地的选区投入大量资金，为电子投票系统提供资金。现在五个无纸化州使用的机器都是在那个时候购买的。

“电子投票机确实消除了确定选民意图的问题，”南卡罗来纳州选举委员会(South Carolina State Election Commission)发言人克里斯·惠特迈尔(Chris Whitmire)说。“它不会让选民过度投票。如果他们投票不足，它将发出警告。”

这就是为什么前佛罗里达州总检察长、2001年曾在州长选举程序、标准和技术专责小组中任职的吉姆·史密斯(Jim Smith)支持改用直接记录电子设备(DREs)的原因。他说:“人们对改进投票机进行了大量的活动。”“我们当时认为，我们建议政府采用的触摸屏是最好的技术。”

但是计算机专家从一开始就担心电子投票机。

2004年，普林斯顿大学(Princeton)计算机科学教授安德鲁•阿佩尔(Andrew Appel)在一起针对新泽西州选举官员的诉讼中作为专家证人作证称，电子投票机的致命弱点是软件。

与手写笔和纸质选票不同，选票触摸屏或电子按钮与记录选票的硬件之间没有物理联系。相反，选票是通过软件传送的。软件也有缺陷，可能会让黑客改变投票结果。此外，阿佩尔说，没有可靠的方法来判断投票是否被故意或错误地改变了。

阿佩尔在证词中说:“当按下按钮时，有问题的软件很容易把数字加到错误的总数上，或者出现其他错误，从而误录选票。”“我强烈建议，如果要使用DRE机器，它们应该配备打印经过选民验证的选票的设备。”

新泽西不听。该州仍然使用无纸化投票机。(新泽西州政府拒绝对即将出台的立法发表评论，但它可能会改变这一现状。)

自2004年以来，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人们不仅更加意识到不安全的电脑的危险，而且还担心美国选举的公正性。

这是因为有指控称，俄罗斯间谍机构在2016年试图侵入美国21个州的选举相关系统，包括选民登记数据库。美国情报机构和调查人员表示，没有证据表明黑客能够改变任何选票。然而，这种可能性仍然笼罩着选举中有关网络安全的任何讨论。

阿佩尔和其他一些黑客专家已经展示了多种可能被黑客入侵投票机的方法。这些技术大多要求黑客能够通过物理访问这些机器来改变选票，但最近的报告显示，一些投票机可以连接到互联网，其中一些预装了远程访问软件，这使它们更容易受到远程攻击。

正如安全专家们在今年的Defcon黑客大会上检查投票相关软件时所发现的那样，黑客还可能渗透到统计结果的电脑中，并攻击或改变公布获胜者的网站。防御专家还发现，美国有一半的州使用的投票机存在软件漏洞。

这就是为什么阿佩尔现在说，每一张选票的纸质记录只是一个开始。选举机构还需要进行一种叫做“风险限制审计”的工作，在这种工作中，人类检查员要亲自检查一定数量的选票，以确保结果一致。

“目的是发现欺诈，”阿佩尔在一次采访中说。“这是为了确保投票机没有在纸上的内容上对我们撒谎。”

但在各州能够进行风险限制审计之前，它们需要纸质记录。

一些州正在考虑把选票从机器转移到纸上，选民用钢笔做标记(然后由光学扫描机清点选票)。其他州计划继续使用机器，但会购买新的机器，以打印出每个选民的选票记录。选民可以在提交投票前验证纸制选票是否正确，然后机器将记录存入一个锁定的投票箱。

非营利组织认证投票(voting)的纸质投票倡导者芭芭拉·西蒙斯(Barbara Simons)表示，当电子投票机出现问题时，纸质记录是一种“灾难恢复”的形式。“你有能力从任何事情中恢复过来，不管是一个程序错误，还是一个错误，或者黑客攻击，”她说。

投票机公司意识到了这一趋势，市场上几乎所有的新投票机都有纸质记录。电子投票机供应商ES&的女发言人Teresa Paulsen说:“ES&的绝大多数设备都提供了书面记录。”该公司在新泽西州、乔治亚州和南卡罗莱纳州都有无纸化的机器，但其他型号，如ExpressVote，确实有纸质记录。

路易斯安那州和特拉华州都有立法机构批准的基金，而且都在选择供应商。新泽西州的立法者正在考虑几个议案，这些议案将使整个州采用纸质投票制度。

南卡罗莱纳选举委员会已经向其立法机构申请6000万美元来资助更新。该公司还面临一场诉讼，要求强制改变纸质投票记录。委员会发言人惠特迈尔(Whitmire)拒绝评论，如果立法机构批准为新技术提供资金，这起诉讼是否会变得毫无意义。

佐治亚州是离纸制选举最远的一个州。该州国务卿布莱恩·坎普(Brian Kemp)曾因选民权利问题面临几起诉讼，其中一起诉讼试图迫使该州转向纸制选举制度。

去年9月，一名联邦法官裁定，该公司与中期选举的时间太接近，无法迫使该州改变其技术，但该诉讼仍将继续，可能还会迫使该州在未来进行技术升级。法官艾米·托滕贝格(Amy Totenberg)警告肯普的办公室说，“在该州的选举投票系统开始前，他们应对和应对挑战的过程中，进一步的拖延是不可容忍的。”

肯普办公室的一位发言人没有回复记者的置评请求。

甚至在对选举干扰的担忧成为头条新闻之前，各州就已经在远离无纸化系统。这是因为阿佩尔和其他专家反对无纸化投票的观点产生了影响。

史密斯曾在2004年的总统大选中担任佛罗里达州临时国务卿。他说，这是一件好事。他开始认为，他的工作小组对一台电子机器的可靠性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不幸的是，它没有书面记录，”他说。

佛罗里达州仍有一些2000年后在四个县的选区购买的无纸化投票机，但该州基本上使用的是纸质选票，选民手工填写后由电脑制成表格。

和佛罗里达州一样，其他六个州也有混合的投票技术，包括无纸化投票机。其中之一，堪萨斯州，已经大大减少了无纸化机器的数量。宾夕法尼亚州正在远离无纸化的机器，因为那里的国务卿下达了一项命令，要求在2020年之前安装有纸质记录的新机器。德克萨斯州首府奥斯汀所在的特拉维斯县也计划在2019年之前替换无纸化机器。

这还不包括那些已经完全放弃无纸化电子投票机的州，包括爱荷华州、马里兰州，以及刚好赶上2018年中期选举的弗吉尼亚州。

对于路易斯安那州的选民查莱特来说，他的家乡做出同样举动的那一天将是受欢迎的一天。他说，只要有纸质记录，他就可以使用电子投票机。

“我是一个对电子产品非常熟悉的人，”他说。“但我也见过黑客松，他们在12分钟内就闯入了这些机器，那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