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者”穆斯克：我颠覆是因为巨头们实在扶不起

“篡位者”穆斯克：我颠覆是因为巨头们实在扶不起。

“没有特斯拉的倒逼，传统汽车公司不会重视电动车”、“大公司太傲慢了，否则SpaceX根本拿不到NASA的合同”、“人们过于放大对失败的恐惧，失败会怎么样？他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能力有多大”。4月21日，埃伦·穆斯克接受中国媒体采访，如此直言不讳、个性鲜明，不仅保持着一名工程师的严谨，也展示了其作为三家公司创始人的巨大野心。

初创企业，冒着破产的风险，也要让传统的行业巨头学会颠覆。“我倒不是说一定要破坏，搞颠覆式创新，但是有一些事情必须要实现。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如果一定要有些颠覆的话，我会那么做。”

汽车领域

他提到初创企业进入巨头林立的汽车行业时的艰辛。就连现在风光无限的Tesla，曾经距离破产也只剩下两天时间。“要存活下来并不容易，你看Fisker和Coda都破产了，Tesla也差一点破产，但最终还是活了下来。”

他说，自己当初并不知道特斯拉会不会成功，只是希望未来这个行业会成功。因为，汽车行业发展了很长时间——看一下美国最年轻的汽车公司克莱斯勒，它也有100多年历史了——但电动车始终未能成为一个细分市场。

事实上，穆斯克认为，在他创建特斯拉之前，电动车发展进程迟缓，都是因为传统企业生产的电动车，外观设计丑，续航里程差，“消费者显然不愿意买一辆比传统燃油车更难看的电动车。”

在他看来，那些传统汽车企业太有实力了，它们可以影响政府的规则，可以让规章制度有所松动。“因此，要使得这些巨头认真对待电动车，就必须传递这样的讯号——如果他们不做，所有电动车客户就都被我们独占了。”

“这样反而能够迫使他们，或者说倒逼他们去重视电动车这个市场。事实上，特斯拉的影响在于吸引了其他公司和我们一起来生产电动车，最后我们可能只能占市场份额的一小部分，但我们却引领了整个行业，我觉得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全行业的好事。”

航天领域

同样的故事逻辑也发生在SpaceX上。“火箭技术一直都没有多大的进步，更准确的说，是一直在倒退。”他提到1969年的时候，人类首次登月，当时是人类历史上的创举。“但后来我们好像丧失了这种登月的能力。所以我希望能够扭转这个趋势。”

为此，他把卖Paypal所获的钱，很大一部分投向SpaceX。但开始三次，连续发射火箭失败。“我在建公司的时候，总是想着要准备足以支撑三次失败的资金，但结果三次都失败了。我们还是很幸运，又筹了一点钱，第四次可以发射了。”“如果第四次发射失败，可能这个公司就会倒下了。”

“他们真的是很自大，很傲慢，所以是他们自己放弃了竞标机会，才给SpaceX了机会。”他这样评价波音公司，“我确实在那些航空领域树敌不少。”

此外，他还提到了未来三四年，特斯拉在中国的发展规划；以及个人看中的未来20年内的投资机会：可持续能源，太空技术、互联网、人工智能和基因工程。

以下是埃伦·穆斯克在极客公园的活动现场的访谈实录：

主持人：刚才在走到今天的现场的时候，有不少的朋友问我说，你知道Musk先生今天是坐什么车来的吗？这还要问吗，他一定是坐的特斯拉来的，这是全世界最火的车。问题是当你从这辆车走下来的时候，你遇到的这些人，他们眼中闪现着什么样的光芒？你从他们看你的眼神里能读到一些什么？

ElonMusk：还是很多人不知道ModelS是什么车，我们还有很多宣传和教育工作要做。Model看起来设计很特别，但当初许多人误以为它是一辆燃油跑车，乍看还以为是捷豹。

主持人：这款车到底有多特别，很多网上的朋友也把他们认为最特别的地方归纳了出来。他们说这款车的特别之处，包括了只要车主靠近门把手就会自动浮出，它没有发动机、没有变速箱，它完全充电的时间和手机充电一样快，而且还免费。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一辆车。它充一次电的续航能力，相当于如果在北京可以从北京开到山东的济南，如果在美国，可以从旧金山开到洛杉矶。太多太多了，我想问问Musk，你自己最满意刚才的哪一个特性？

ElonMusk：没有一个唯一的特性，它的很多功能都值得推荐。我们在考虑一个产品的时候，是从整体来看它是不是物有所值，并确保它所有的附加功能都符合整车的性价比。我们目前最关心的是电动车的续航里程，这也是大部分消费者最关心的，还有就是多快能充满电。

主持人：很多人觉得你重新定义了汽车，因为在你之前，几乎没有人可以想象到汽车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加入到我们的生活里。我想知道，你怎么就有这样的想法去颠覆人们对于汽车原有的一些想法？

ElonMusk：我们之所以创建特斯拉，是因为电动车发展进程迟缓、外观设计丑，续航里程差，消费者显然不愿意买一辆比传统燃油车更难看的电动车。于是我们研发了ModelS，让它在各方面都能媲美燃油车。而且我们也做到了，ModelS在2013年获得了《消费者报告》的最高评分，当然我们的初衷并不是创造最高得分的车，而是希望打破常规，改变人们对电动车的既有认识，向他们证明特斯拉的外观设计要远远超过传统燃油车。

主持人：你是一个见到什么都希望能打破它原有的规则，重新去定义它的人吗？

ElonMusk：我倒不是说一定要破坏，搞颠覆式创新，但是有一些事情必须要实现。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如果一定要有些颠覆的话，我会那么做。真正驱动我的是，（哪些领域）需要颠覆式创新的时候，我才会去颠覆。

主持人：其实你对这款车的外型设计上也做了非常多用心的设计，甚至在细节上达到了一种苛刻的地步，不惜延迟交货，你为什么这么愿意在一个细节上打造的这么极致？

ElonMusk：“还可以”同“非常棒”之间有很大的差距。如果你能再多投入一点，使两者之间的差别得到弥补，我觉得是值得的。我们希望用户能真正喜欢我们的产品，一旦一些细节出错，我们整个形象就毁了。我们试图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确保每个人有良好的体验。但事实上，大部分都不会注意到每项细节，即便他们并非有意识的了解到这辆车的所有性能，但在他的潜意识里，他喜欢这款车，愿意尝试它，消费者这种潜意识里的感觉激发了我们对细节的严苛追求。

主持人：你自己喜欢这辆车吗，如果满分是100分，你给这辆车打多少分？

ElonMusk：我打分很严格，我想想，80分吧。

主持人：其实我觉得这样的一个80分是来之不易的，你知道在08年第一辆特斯拉面世的时候遭遇到了很大的困难，包括成本比较高，资金链的断裂等等，但是我觉得你很勇敢，当我们看到那段历史的时候，觉得不是每一个人在那个时候都可以赌上自己的身家性命，把所有的钱都投到这个项目当中去，你那时候想过，万一失败这些钱可全打水漂了，想过类似这样的问题吗？

ElonMusk：我设想过会赔掉所有的钱。但这并不是最艰难的事，最困难的是我同时运营着两家公司。在创办这些公司的时候，我感觉像是在抚养孩子一样。

主持人：我应该怎么来理解你的举动，可以把它理解成你对自己和对这个产业的未来很有信心？或者把它理解为你是一个更愿意去豪赌未来的一个人，有这么一点赌博的性质在里面？

ElonMusk：我不赌博，我也不喜欢到赌场去赌博。我可以看到它的真实性，我不喜欢真实的赌场。如果你不能做主人的话，你就不想玩。关于在这方面投下赌注，我们可能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可能会失败，但是如果你觉得这个赌注足够大，值得做，即使失败你也会做这件事情。大多数的初创公司都会破产，如果我们创始一个公司，最重要的是要做好准备，应对这样的风险。但是，我还是要试一试，如果失败的话，我们能够学到什么，如何将这些失败的经验运用到下一个项目当中。

主持人：可能很多人跟你一样的是，他们都对电动车的未来充满了信心，但不知道什么样的一个机遇会在什么样的时刻出现在我们眼前。所以，当他们看到你的成功的时候，就会非常羡慕，说你实在是一个太会把握机遇的人了。你在互联网泡沫刚开始的时候进去，你在互联网泡沫破灭的时候已经撤出来了。当你在做电动车的时候，奥巴马政府颁布了新能源的相关策略，是不是这些政策到位了，环境允许了，也给你的特斯拉顺利的面世，铺就了一条非常好的路？你觉得跟他们有关系吗？

ElonMusk：实际上在2001年的时候互联网泡沫就已经破灭了，Paypal差一点不能熬过互联网泡沫，但最终还是被eBay收购了。我从那次交易中套现，让我有足够钱创造Tesla。应该这样说，当我们创建特斯拉的时候，美国政府还没有电动车的激励政策，也没有任何人讨论这个问题，我们也不觉得政府会给我们任何激励政策。特斯拉创立的时候，是在2003年，2004年才正式开始运作。那时候布什是总统，他并没有支持电动车的发展。所以，我们并没有预期政府会帮助我们。

主持人：什么让你继续坚持下来呢？你怎么会认为它就是未来的方向，它一定能成？

ElonMusk：我并不知道它会不会成功，我只是希望未来这个行业为成功。汽车行业发展了很长时间，但电动车始终未能发展成为一个细分市场，看一下美国最年轻的汽车公司克莱斯勒，它也有100多年历史了。初创汽车企业要存活下来并不容易，你看Fisker、Coda都破产了，Tesla也差一点破产，但最终还是活了下来。

2008年其实是我们的一个低点，我们经历过几个低点，当时我们完成了融资，我记得那天是圣诞节。如果不能完成融资，两天后我们就要破产。

主持人：相当于是在命悬一线的危机时刻，那时候你身边的朋友担心你吗？

ElonMusk：我的朋友确实会担忧我，那时候我看起来很糟糕，压力很大。实际上，2008年的圣诞节星期天，我早上起来的时候，我想是不是会精神崩溃。

主持人：很好这样的日子很快过去了，我们看到了到2010年的时候，你的事业发展迎来了春天般的感受。因为在搜索引擎上，我们注意到你的关注指数从08年开始比较平稳，到2010年的时候，突然间有一个大的攀升，说明在这一年围绕着你有很多大事，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我们可以看一看，在2010年有一个大的爆发，如果回到2010年，你还记得那一年你做的最值得让你骄傲的一件事情是什么吗？大家可以在大屏幕上看到关注指数的变化。

ElonMusk：我想一想，2010年到底是什么事呢，我记不得了。

主持人：我们梳理了一下，第一件事就是你旗下的三家企业之一把太阳能供应上SolarCity，还有一件事是成为了第一家成功的把载人的飞船模型送到的轨道上。7月份，特斯拉在纳斯达克上市的。我觉得对很多人来说，这个时刻都不会忘记。为什么会说2010年他几乎没记住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像这些上市、上天都不太重要是吗？

ElonMusk：当然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IPO非常顺利，是一个大的事件。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2010年SpaceX第一次火箭发射成功。2012年我们把第一辆ModelS推向了市场。对我们来说，上市并不是那么重要，只是从一个私有的公司变成了一个公开上市的公司。

但是，对我来说这并不是一个里程碑意义的成功、并不是一个成就。在我们上市的时候，我们就面对着美国媒体的诸多批评，而且很多投资者想要做空我们的股票，传播了很多负面的信息、谣言。对我们而言，上市之后负担增加了。当然上市还是有必要的，能够融资，可以把我们的股权结构变得更加合理。但确实给我们带来了很多负担，运营公司变得更加困难了。

主持人：一般人提到亿万富翁，可能想到的是瞬间富足的生活，又买飞机，又买游艇等等，但是大家看到的Musk，在成为亿万富翁之间，他的很多钱不是拿来享受，而是拿来投资，风险很高的一些投资不断地在你成为亿万富翁之后的这些年中，一次又一次的发展。所以，你觉得自己是一个爱冒险的人吗？

ElonMusk：我不介意冒险。通常人们过度强调了金钱的能力、它给人带去的变化。有钱可以买很多东西，但并不能够带来太多快乐，钱和快乐之间没有直接的联系。对我来说，我要做的是有意义的事情，尽我的所能使得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这是我想做的事情。我想改变世界，希望能够尽我的努力建造一个新的事物，使人们享受生活，这是我想做的事情。

主持人：这样一个改变世界和创造新事物的精神，其实跟一个人特别像。这个人在电影屏幕上出现过，我不知道现场的各位有没有看过这部电影，我们把这个电影当中的剧照呈现给各位就知道了。这是电影《钢铁侠》当中的一个小片段，Musk曾经在这部电影当中出演了一个角色，你对自己的演技还感到满意吗？

ElonMusk：我觉得还可以。《钢铁侠》的导演第一次拍钢铁侠的时候就来拜访我，希望我给他一些建议。有些人对他说我是类似于钢铁侠的这样一个人物，所以他们就到特斯拉看了看，问我钢铁侠有什么样的能力，钢铁侠还能够做什么样的事情。

他们确实在钢铁侠第一部当中拍摄了斯特拉的场景，当时奥迪给钢铁侠很多的赞助，但电影却把特斯拉放在背景中，不过奥迪的人回应说，他们并不介意把特斯拉作为背景，因为这家公司能不能成功还不知道呢。《钢铁侠2》的时候，他们问能不能把特斯拉放在背景当中，我委婉拒绝了。

主持人：你看到Musk的娓娓道来，你就会相信钢铁侠导演说过的一句话，他当初想把这个漫画搬上大银幕的时候，他脑海中的钢铁侠原形就是Musk。他们聊了很多，所以把很多对钢铁侠很多共通的人士放到了电影当中。在生活当中，Musk做了很多钢铁侠所做的事情，比如很多人想象不到的造火箭，这个事你怎么想的？这是举全国之力都不可能做到的一个事，你凭个人之力就已经打算要做了。

ElonMusk：我觉得火箭技术很重要，而且我们大家要去探寻在别的星球当中是不是有物种、有生物。但火箭技术一路以来都没有多大改进，更准确的说，是一直在倒退。69年的时候，人类首次登月，当时是人类历史上的创举，但后来我们好像丧失了这种登月的能力。后来我们有了航天飞机，但还是造成了7人遇难的惨剧。（美国挑战号航天飞机升空后爆炸事件，7名宇航员全部遇难）。所以我希望能够扭转这个趋势。

上周五，我们的蚱蜢号火箭实现了软着陆，是首次在海上实现了软着陆。SpaceX创立至今已经12年了，我们还是花了一点时间来实现目前这一种程度。能够在海上进行软着陆，我们还希望能够有类似的一些行动，使得我们能够不断地增强自己的信心，从在水里着陆一直到在陆地上着陆，慢慢来。

SpaceX在过去这一年进展是比较顺利的。我们又会回到这个发射基地去，再次发射一枚卫星，可能明年要做这件事。如果能成功的话，我们认为对于整个空间行业来说，还是很大的一个举动。像飞机这样的飞行器，目前的成本很高，但是我们能将这个成本降到一半以下。现在火箭都是一次性的，如果能回收回来，像我们这样，而且在水里已经实现了回收。它可能本来价值是600万美元，平摊以后成本就是6000美元了。

主持人：听上去这又是一个特别特别烧钱的举动，而且对你来说历经了好几次的失败，在前三次失败的时候，已经把你投的几亿美元全部烧没了，甚至连吃饭都成问题了。这个时候，我们看到你还是继续前行，支撑你的到底是这个火箭梦，还是说你一定要把一个事情做成功的愿望？

ElonMusk：这不是说个人野心，个人雄心，不是这个层面上的问题。而是有一些认定的目标，必须要去实现。比如说能源的可持续发展，所以我们才进行电动汽车等等的设计，都是在这样的理念驱动之下才去创业的。

再比如是不是很多星球都可以孕育物种，还是只有地球才可以？我觉得这对于探究未来的景象非常重要的。因为毕竟很多生物将面临灭绝，所以，这一点是很值得去探求的。我希望未来会更好。这就是我不断去做这些事的原因，因为我希望掌握未来，能够说未来是这样去发展，我是尽自己所能吧，来做我自己的这部分努力，扮演我的角色而已。

主持人：你知道在历经了三次火车发射的失败之后，在第四次即将发射之前，媒体曾经给出过这样的评价，说这次的发射要么是史诗般的胜利，要么是事实般的失败，没有中间项。我想知道在发射的前一天晚上，你自己在考虑一些什么？

ElonMusk：我们已经发射三次都失败了，当时我觉得第四次可能也成功不了，可能游戏就结束了。

主持人：是因为钱都花完了，没办法继续再做了吗？

ElonMusk：是。

主持人：这还是真的，我以为你总是有源源不断地钱可以补充你之前的投资。

ElonMusk：没有。当时大概是2008年，所有的钱都是从Paypal来的，但是我把它投向了三个公司里面，当时没有任何钱剩下了，我还得从朋友那儿借钱付房租，确确实实我当时别无选择了，如果第四次发射失败，可能这个公司就会倒下了。

我在建公司的时候，总是要准备足以支撑三次失败的资金，但结果三次都失败了。我们还是很幸运，又筹了一点钱，第四次可以发射了。当时前一夜根本没合眼，而且在第四次发射之前压力太大了，完全精疲力尽，根本感受不到什么兴奋，很累很累。

主持人：这是Musk的最真实的心声，可能大家只看到了火箭成功的升天，但是在成功之前，Musk承受了那么多的孤独、无助，也许“四”可以成为你的幸运数字。我听说曾经有一次你还把太空船运上了天空，跟国际天空站进行了对接。这在全世界来讲是相当牛的一件事情，这是真的吗？

ElonMusk：是，真的挺疯狂的，其实我也难以置信，我自己也很难想象。

主持人：太不可思议了。

ElonMusk：我同意。当时我们有一个NASA的项目，它是一个商业的项目，当时太空船退休了，需要有一个替代品，但又只有很少的一点预算，所以他们就搞了一个竞争。一般来讲，这样的竞争一定是大公司能胜出，但是波音一看这么点钱不够，所以他们根本就不投标了。后来我们说愿意干，就获得了竞标。那些大空间公司估计，小公司肯定做不成，NASA还得跟他们签约。但幸运的是我们没有失败。

他们真的是很自大，很傲慢，所以是他们自己放弃了竞标机会，才给SpaceX了机会。最后我们还做成了，我目前还是难以置信，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主持人：其实我们通过电视的特技让这个火箭升空和回家的速度变得快很多。其实很多人都想做类似的事情，无论是大公司或者是私人的航天公司，他们都尝试过。但是，又一个好奇出现了，为什么最后做成这件事的还是你？你跟别人比有什么不一样？

ElonMusk：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独特之处。你看那些大公司早期的历史，他们也都是一点一点进步。

我想这也是给那些创业者的一个建议吧，我们从小规模做起，逐渐完善自己，逐步改进，客户会给你越来越多的信心，当你积累越来越多的信心后，一步步地做，你逐渐成长起来，拿到越来越多的合同，而且订单额也越来越大。我们是一点一点的赢得了NASA的信任，包括那些商用卫星对我们的信任，所以，我们才获取了这些资源，能够进行进一步的开发。包括刚刚说升空后回到原着陆地，这对于未来的太空之旅极其关键。

正如我刚刚说的，飞行器发射后就不能再重复使用，这和我们之间的成本差别至少是100倍。所以，有了我们这样的尝试，可能普通的公民未来都负担的起去太空旅旅行了。

主持人：除了旅行之外，可能还有居住，听说你有一个计划就是可以把大家运到火星上，而且可以住在那儿，最终可以实现80000个移民火星的指标，现场有没有谁想获得这样的指标？你觉得他们报名够踊跃吗？

ElonMusk：我觉得挺踊跃的，400万人将来可能会居住在火星上，但最关键的是如何降低去火星的成本，这样普通人才能负担得起，而且必须在火星上建立基本的基础设施，必须有火箭降落的空港，可以在那里加油，大家可以在那里生活。

但对我们来说，一定要把这趟旅行的费用变得最低，并且还能帮助人们在那里建立自己的企业。当然可以做很多的事情，包括在火星上炼钢铁，企业家可以在火星上进行很多的创新，在火星上建一个企业，我觉得这是一个很酷的事情。

主持人：所以，你未来也有机会到火星上去，在那儿建企业。你会在那儿再做一些什么样我们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事吗？那个时候就是来自火星的Musk，我们再拍一部新的剧，主要讲的是你在火星上又做一些特别不可思议的事，你觉得会是什么？

ElonMusk：我想想，我觉得最重要是保证这趟旅行的成本足够低、足够安全；我个人可能不会在火星上建立一个企业，除非我认为它是必要的。我觉得其他人可能会这么做，我只是想要给人们创造这样的机会，能够便宜的去旅行，我并不是想控制哪个行业，我只是想给大家创造这样一个环境，让其它的企业家能够在火星上创办自己的企业，让他们觉得在火星上创建企业是安全的，而且是可以长期持有的。

主持人：我们真的不知道，未来的Musk还会做出一些什么，但是我们可以确切的知道，Musk已经在地球上做出了一些大家看得到的事，我们找了一张他的履历表。2002年他作为全球最大的电子支付平台Paypal的创始人，31岁成为亿万富翁。

2008年他是全球首位成功发射火箭的私人老板。2012年他是美国最大的私人太阳能供应上SolarCity的董事长。2013年他是全球第一辆在商业上获得成功的电动汽车特斯拉的创始人。可能很多人看到这儿都会很自然的用成功两个字来定位这位年轻人，您自己会用什么样的字来描述一下当你看到这样的一份履历表的时候，你的内心感受？

ElonMusk：我想用工程师这个角色来形容我最恰当。

主持人：工程师是特别朴素的一个字眼，你跟其他的工程师相比不同的地方是什么？虽然你刚刚说了你没有什么不同，但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同，要不然那么多工程师，大家都成为Musk你了？

比如说你的好奇心，或者说你的勇气，不管多少钱往里砸，或者你的执着，或者你对新事物的一种敏感，你对发展去世的一种判断。这些恐怕是隐藏在履历表背后的东西，我不知道你愿意说哪个？在中国，这是一个人生考题，需要考虑一下。大家觉得比较突出的是什么？

ElonMusk：可能我比较疯狂吧。